也不关心你以后走向哪里
靠着早晨的晨曦，我更钟情于
拍打在岸边谜语一般的细浪
也钟情于靠着卵石的小鱼，它们的心是水做的
一些含笑，一些含泪
一些在被青荇认领途中
而风，总是携起水气扑到脸上
渗入肌肤
顺着这足够清洗衣服，清洗日子，清洗心的早晨
我找到一条最清纯的河
于是，我捧起南门河里的水
把身上的疤痕，暗疮和经年的忧伤，反复清洗
看我华发暗生，50多个春天洗得褪去了铅华
恰似这一湾河水朝东去
可是呀！我还是要从这流淌的河水里取出盐，水，月亮和村庄
向你要回一个春天
如果明天阳光出来一晒
一只小船从我身体里驶出来
我就把水，粮食，衣服，诗句和春天放在船里，逆流而上
给城步的一个女人，向她示爱
然后和她在阳光明媚的下午，在南门河边
指认倒立在人间行走的两个人
2023.5.23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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